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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冬天冷得晚,十二月十日前後都還可穿著短袖上衣。這幾天氣溫下降,週遭不少人喜悅的說:「終於像個冬天了。」
我沒辦法喜悅!差不多兩星期以來,媽媽緩緩的水腫,到十二月十二日星期二晚間,我下班回家,看到雙腳腫脹的程度,應該撐不到星期四晚間的預約門診,立即將媽媽送奇美醫院急診。自那個晚上開始,天氣逐日轉涼、轉冷。
曾經我也喜歡冬天,但近年來我總是說:「熱天流流汗、沖冷水澡或吹吹冷氣,不難打發;但是冬天會令我不安,像是得了憂鬱症。」
2000年下半年,父親的氣喘病轉劇,幾度急診,到了十一月中下旬必須住院治療,我在醫院陪伴他,夜晚照料他大小便,或護士進來量體溫測血壓的聲響會打斷我的睡眠,這些我都不以為意,但是病房在深夜裡的異常寒冷,屢次無情將我凍醒,那種痛楚,帶著孤苦的滋味。
2001年2月27日凌晨,已經住院四天的父親必須緊急手術,簽具手術同意書後,我沒有告訴家人,在手術室外枯坐,起先還有兩三位其他病患的家屬,最後就剩我一人。夜深人靜,身邊空蕩蕩幾十張坐椅,我沒有任何恐懼,啃噬著我的是綿延的焦急,以及利刃般剜刺肌膚的寒冷。
而父親離開的時候,初春的晚上也沒有任何暖意。
2003年底,母親暈眩不適,高血壓終於纏在她身上。此後體力逐年消退,每逢年末冷風乍起,我就憂慮母親將如何撐過眼前的冬寒!
這一次,媽媽入院第五天了,因為血管的深隱,每逢抽血以及更換位置打點滴,就讓她吃足苦頭。
今天氣溫降得很快,窗外北風呼號,而醫師判讀檢驗後的報告,偏向負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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