zinfa@新化老街咖啡

紅通通，喜氣洋溢的紅饅頭！

好媳婦，辛苦妳了，謝謝妳。

小妞，生日快樂。

告訴妳，不是每個阿公都有做紅饅頭的本事。

　　拙作「戰爭與和平」參加新化鎮楊逵文學紀念館第五屆徵文比賽，獲得社會組第三名。文章是在倉卒間趕出來的，如果能再多一天好好修潤，段落和文辭會更清晰。顯然自己的寫作能力不足，揮灑之間處處困頓，尚待勤勉練習。

　　徵文題目為「以1.楊逵小說，2.歐威電影閱讀心得為創作方向，投稿者須以此概念構思發想，並可自訂題目。」以下是文章全貌：

　　小兒子服役一個多月了，比他哥哥更早跨越入伍門檻。

　　十一月二十日，星期五，一個陽光耀眼的上午，親自駕車送孩子到永康市公所報到。如同以往送孩子離鄉讀大學，我們立意，在孩子人生的重要關口，太太和我都會參與陪伴。孩子當的是海軍艦艇兵，新兵訓練中心在左營。

　　入伍第十天，十一月二十九日（星期日），是第一個懇親日，邀孩子的外婆一同前去會面。孩子穿著水兵服極為英挺帥氣，他是絕佳的衣架子，有著寬厚的胸膛和比例較長的雙腿，以前長榮中學的制服是西裝，他穿起來的氣質總是與眾不同。

　　近年我極端反戰，對軍隊實在沒有好印象，但此刻我竟然不滿他只穿著水兵服，我真的很想看他穿海軍軍官服的樣子。

情人節上午烘的心形餐包

　　前天剛過情人節。

　　以前，我從不留意情人節。雖然聽過西洋情人節、中國情人節、白色情人節等等，但總搞不清楚這林林總總。直到八年前，西元2001年，我才記住2月14日是情人節，也算是我數十年來第一次過情人節，為此曾寫過「回憶一個冷咖啡的情人節」，冷咖啡情人節過後不到一星期，爸爸走了。

　　而兩年前的情人節，媽媽去世一個月，心中哀傷深濃，情人節對我來說，當然不會是喜悅而值得慶祝的好日子。

　　可是2月14日西洋情人節的印象卻已固著下來，每年情人節將近，我也如同年輕人，在心中數著日子。

　　好幾天寒流，今天溫暖了起來。星期日，睡得晚晚，喝過早餐咖啡，陰鬱多時的心情稍稍緩解。

　　快過年了，好多人家已在大清掃，我仍抱持往昔歪理，認為過年同往常日子還不都是一樣，何必為了即將過年而辛勞？況且年假那麼多日，天天清閒，真閒不住了，大年初一起，天天都可以打掃，豈不輕鬆快活？

　　所以好幾年來，我家的年終掃除都是小到不能再小的規模，最簡單的就是把舊門聯撕下來，換貼一付新的，照樣可以過一年。

　　喝咖啡時，陽光自窗口照進來，放咖啡器具的矮桌上蒙著一層灰塵，看來非常礙眼，我罕見的勤勞，拿起桌布認真擦拭，心想：「也好，擦過這張桌子和咖啡器具，我今年的大掃除算是交代過了。」

　　爸爸、媽媽，請來享用麵包，您兒子親手做的麵包。

　　明天，陰曆十一月廿六日，是媽媽的兩週年（陽曆要到一月十四日）忌日，我必須上班，無法在家上香，我吩咐您的媳婦明天祭拜的時候，把我昨天第一次製作的西式餐包供在桌上，請爸爸媽媽品嘗。

　　你們一生寵慣獨子，大小事情總疼惜著我，極少要求我做，在你們眼中，我是個拙於家事的男人，所以只要我偶然煎個焦糊的荷包蛋、炒盤爛黃的青菜，你們都認為成就非凡，要大大讚美半天。今天笨兒子竟然會做饅頭和麵包，這是連我過去都未曾想像的事。

　　我開始買咖啡粉，用美式咖啡機胡亂沖煮咖啡的時候，爸爸還在世，爸爸稱讚咖啡很香。爸爸離開一段日子以後，我才陸續添購手沖器材、虹吸壺，以及磨豆機，後來還在家烘焙咖啡豆，媽媽一路觀察，對我的咖啡活動始終抱持高昂興趣；媽媽最喜歡看我烘豆子，因為烘焙咖啡豆的器具最繁複、動作最多、難度最高，戲劇性也多。這輩子，媽媽看過會烘焙咖啡豆的人，唯有自己的兒子，就這件事，您不感覺兒子笨拙，您認為兒子無比的靈巧。

　　最近政壇又有風月話題。男人涉足風月自古即有，但身為男人的我嘗說：「眾人袒裸相擁的女人，如何抱得入懷？」

　　這話有點男尊女卑，且物化了女人；也是有點將風月行業歷久不滅的原因忽略了。然而我還是認為，只要有正常家庭，一個男人不應該背著妻子尋花問柳。

　　夫妻必須牽手走遠路！

　　我看過不少報導，有些男人過足荒唐歲月，等閒年邁窘困了，不得不回歸陌生的家。幸運者獲得糟糠收容，運氣差的因為家人不能寬諒，只得餐風露宿，窮愁以終。早知如此，何必放掉原本牽執著牽手的手？

　　我爸爸有著大男人的缺點，幾十年恣意支使我的母親，幸好他沒有放開手，有時候也有不經意流露的柔情，尤其是生命的最後十年，他看向我媽媽的眼神好溫潤。而最後一兩年，還必須是我媽媽照料他飲食起居，像母親照顧孩子一般細心，我的爸爸深深的倚賴著我的媽媽。

　　人，習慣以貌取人，只要外型俏美，很容易使人相信這人一無瑕疵。有位在媒體上很風光的美女，說了句很智慧的話：「美女也是會放屁拉屎的啦！」

　　放屁拉屎是維生的本能，一般動物無所掛礙，隨時隨地快意解決，偏偏人類給自己設了好多障礙。

　　我的外型不夠美好，所以我想盡辦法維護好形象，比如說衣服一定得乾淨，而且時常熨燙；身體要勤沐浴，不能有異味。最最重要的，就是對拉屎一事的處置不能含糊！

　　我通常在夜晚大便，這樣不但可以從容解放，還能立即洗澡。如果不巧早上必須拉屎，那怎麼辦呢？很簡單，我寧可上班遲到，也一定要洗澡，不然一整天都會想著屁眼不乾淨。

　　天有不測風雲，上班時間內總會遇上內急吧？會呀，次數不多，通常都能忍到下班以後，利用公司廁所或回家解決，就是不可以讓同事觀察到我在公司拉屎。我怎能任令部屬在我拉屎後的廁所內聞到異味？這對領導形象是個天大的傷害！

　　寒舍是個二十多年的老透天厝了，就像一般南部常見的住家，會在主體建物前面圍起150公分高的水泥牆，然後用鐵柵和透明塑板搭個棚屋。由於是數戶同步施工，結構相同，所以左鄰右舍聲息相通，可以隔著鐵柵寒喧問候。

　　大約十年前，我們的右鄰用水泥把棚屋封建起來，與主建物連成一體，正面再貼上瓷磚，裝個閃亮鐵門。由正面看來，他們的門面好漂亮，但與我家相接的部分卻是三合板與紅磚外露，醜陋無比。

　　這個棚屋功能很廣，大家都用來放洗衣機、放機車、擺雜物、晾衣服等等。我家不落人後，比別人用途更繁、儲物更雜，最特別的，我還在這裡烘焙咖啡豆。

　　三年前，漂亮門面的右邊芳鄰，菩薩了心腸，帶回一條受傷的白狗，養在屋前通道空地上。狗食引來流浪貓，為了避免貓狗爭食，芳鄰更是慷慨買鴨肝鴨脖子來餵貓。由於福利太好，我們門前的貓兒繁衍聚集起來，大概已有15隻了。

　　貓是可愛的動物，但當牠們開始侵入棚屋，形象就轉變了。起先是寒流來襲或下雨天，野貓為了避寒躲雨，夜晚會跑到棚內棲息，留下一些異味和毛髮。我的老媽率先受不了，經常摸黑起床趕貓。八十多歲的老人家了，由被窩到屋外的溫度劇變，那可不能等閒視之！我便開始對老人家宣揚佛法，說貓兒會來投靠，必定是有因緣。我更幾近蠻橫的不許老媽媽深夜趕貓，請媽媽耐心期待春暖花開，貓兒就不會進來了。我那右鄰，由於把棚屋改建成封閉式，貓兒摒隔在外，完全感受不到痛苦，繼續享受養貓之樂。